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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少卿隐疾传言不攻自破,夫人欲和离反被深情挽留

发布日期:2025-04-13 15:37    点击次数:197

各位书友们,今儿个给你们安利一本古言神作,简直是穿越爱好者的福音!翻开第一页,我就被那古色古香的氛围深深吸引,仿佛穿越千年,与古人共话风月。剧情紧凑得让人喘不过气,但又欲罢不能,每个转折都让人拍案叫绝。人物鲜活得仿佛就在眼前,爱恨情仇,纠葛缠绵,看得我是又哭又笑,太上头了!错过它,你真的会后悔没早一点遇见这份精彩!

《夫人夜夜想和离》 作者:什酥

第1章休夫

金桂飘香时,夜已微凉。

相府里,各房各屋的灯陆陆续续熄灭,唯有大门处,反而聚起了几盏灯,映得人影绰绰。

傅敏酥只着一袭单薄的青衫布裙,卸去了所有环饰,傲然立在门前,身后,跟着背着小包袱的枳香。

“傅敏酥,夫人仁慈,给你留了后路,你可别不知好歹,出了这个门,他日你若再想回来,怕是连一个通房丫头的名份都不可能了。”后方,锦衣华服的娇俏少女微歪着头,笑盈盈的提醒,眼中却是毫无掩饰的恶意,“现在留下,你还能做臻哥哥的妾。”

“那么好的名份,还是表姑娘自己留着吧。”傅敏酥回眸,淡淡的说了一句,从怀里取出一封信,递向了旁边惶恐而立的老管家,“立伯,劳烦您将这封信交给你家大少爷。”

“大少奶奶,这……这……”老管家谢三立不安的看着信封,不敢接。

他眼不花,也识字,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写的“谢彧宣谨立放妻书”,这分明是和离书,借他几个胆也不敢替大少爷接啊。.

“傅敏酥,你假冒傅大姑娘嫁入相府,雀占鸠巢的享了四年相府大少奶奶的福,如今被揭穿,相府不跟你计较,还肯让你做侍妾,你不知足就罢了,还敢闹脾气回娘家?”

苏子娴见状,上前就要夺信,被傅敏酥避开后,她柳眉倒立,瞪眼嘲讽道。

“你是不是以为,写信给我臻哥哥,就能保住你大少奶奶的位子?我告诉你,我臻哥哥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,要是知道你骗他,呵,你就等着吧!他定不会轻饶你的!还有我大表嫂……”

“表姑娘今年多大了?”傅敏酥睨着苏子娴忽然问。

“……我多大与你何干?!”苏子娴下意识的皱眉。

“我若没记错,四年前你初来相府,是十二岁吧?”傅敏酥说完,也不待苏子娴的答案,径自淡淡的说了下去,“十六岁的大姑娘了,素日里也通读过女戒、孝经的,怎么?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
“傅敏酥!你说什么?!”苏子娴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大步走向傅敏酥,怒目圆瞪,“你敢骂我是狗!”

“骂你又如何?”傅敏酥微挑眉。

“放肆!”苏子娴清喝一声,就扬起了手,挥向傅敏酥的脸。

傅敏酥抬手格开苏子娴的手,反手就给了一个大嘴巴。

苏子娴毫无防备,被打得踉跄了几步,白净的脸上迅速浮现五根手指印,好半晌,她才颤抖的抬手捂住脸,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傅敏酥:“你!竟敢打我!”

“我早就想打你了。”傅敏酥淡淡回望,“你入府四年,明里暗里挑拔离间、事事鸡蛋里挑骨头,我容你忍你,不是怕你,而是不想让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让谢彧宣心烦罢了。”

“傅敏酥,你一个贱妾,你凭什么打我!”苏子娴快气疯了。

她从小被捧着长大,在家时,爹疼娘爱,来了相府,老夫人和她姑母都没舍得说她一句重话,今天竟然让这个贱女人给打了!

“就凭我还没出这道门,我还是你大表嫂,你口口声声直呼我名字,骂我贱妾,以下犯上,罔顾伦常,不打你打谁?”傅敏酥微微一笑,抬手扬了扬手中的信,“还有,纠正你一件事,今日,非我傅敏酥被休,而是我要休夫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苏子娴有些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傅敏酥却不想再理会这个脑子不正常的表姑娘,转身将信塞进谢三立的怀里,微微欠身:“辛苦立伯了。”

说罢,直接转身,抬腿迈出了相府的大门。

“大少奶奶!”谢三立颤着手捧住信,如捧一个烫手山芋。

“她要滚就让她滚!”苏子娴一把拦住谢三立,冲着外面吼道,“傅敏酥,希望你一直保持这份骨气,可别回头又死乞白赖的缠着臻哥哥不放!”

傅敏酥头也没回的走远。

枳香见状,忙追了上去。

相府门外的阴暗处,站着三个人。

为首的女子披着暗色斗蓬,帽兜遮去了半张脸,只露出精致的下巴。

她身后,跟着两个青衣粉褙、提着灯笼的丫环。

看到傅敏酥出来,女子抬起头,露出了修饰得过份精美的瓜子脸:“敏姐姐,对不起,我也是没办法了。”

傅敏酥缓步走了过去,眼神淡淡的打量着这个比她矮半个头的女人,唇角微勾:“傅静珠,明人不说暗话,你如何打算,我清清楚楚,别事事拿没办法三字当借口。”

“敏姐姐,我今日也不是故意要来的,只是碰巧遇到了大夫人……”傅静珠眼中含泪,整个人散发着委屈。

“打住。”傅敏酥抬手阻止,淡漠的说道,“你如何与他们说,与我无关。”

“敏姐姐。”傅静珠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,“你要相信我,我真的不是要赶你走的,我和祖母、婆母都说过的,姐姐先进门,侍奉长辈、夫君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我明白的,我愿意以平妻之位待姐姐……”

“如此为我着想么?”傅敏酥闻言,却是笑了起来,如玉般的脸颊上显现浅浅的梨涡,只是,这娟丽如繁花的笑容里,却透着浓浓的嘲讽,“那我真该好好谢谢猪妹妹你了。”

“你我同为傅家女,又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,自该为彼此多想想。”傅静珠微笑,温婉的回道。

“你说的对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傅敏酥笑盈盈的说道,“当初替你嫁过门、替你拜了堂、替你喝了交杯酒又入了洞房,我想着,做人该有始终,今日便索性替你写了封休夫书,你不必太感谢我。”

“你说什么?!”傅静珠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
“傅二姑娘,祝你~好~运~”傅敏酥懒得跟这个脑子缺斤少两的堂妹多费口水,说罢,大笑着离开。

当初看不上谢家,特地将她从乡下接回来替嫁,如今眼见相府蒸蒸日上,又想和她换回来了?

对不起,她不答应!

第2章大少爷来了

“姑娘,我们现在要回傅府吗?”枳香绕过傅静珠几人,抱着包裹匆匆追上傅敏酥,好奇的问。

“去长青巷的宅子。”傅敏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如实说道。

“啊?”枳香愣了愣,看向傅敏酥,“为什么?”

“从这儿到傅府,要走好几条街,五城兵马司巡街的人不少,宵禁被抓是要吃板子的。”傅敏酥回眸看了一眼后方,微嘲的解释道,“我那位好堂妹,吃了这么大的亏,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毁我的机会?”

“姑娘,我们就这么出了相府,以后的日子怕是……”枳香忧心冲冲的望着傅敏酥。

“不怕,明日去傅府做个了结,以后我们自己过日子。”傅敏酥拉过枳香的手,温柔的安抚,“以后,不必再看谁的脸色,不必等谁吃完再吃剩菜,也不必熬到三更所有人都睡了才安歇。”

“以后,所有事情都有奴婢做,姑娘可以想睡到什么时辰就什么时辰起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。”枳香向往的接话。

主仆二人手拉手,互相扶持着往前走。

陌京城是按着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分区的,相府座落在西区的朱华街,朝右走到头,隔着一条不宽的河,就是南区。

长青巷离西区近,算是贫民区里的繁华地,这边的屋子大多是前店后坊,过堂门一锁,便商住分离,倒也隐秘方便。

傅敏酥的小院座落于长青巷和元宝街的十字街口,她当初买这院子,原是想着出来行医时方便乔装、落脚用的,如今,却成了她唯一退路。

小院很干净,不过,勤快的枳香总觉得就这样安置不太好,一进来,便寻了家什动手收拾。

傅敏酥挽起袖子去帮枳香一起打扫。

“姑娘,厨房也没备米面,晚饭怎么办?”收拾完,枳香便又操心起来。

“没事,一顿不吃,也饿不着。”傅敏酥笑着摸摸枳香的头,柔声说道,“倒是连累你陪我吃苦。”

“奴婢的命是姑娘救的,能陪在姑娘身边,是奴婢三生有幸,奴婢不觉得苦。”枳香连忙摇头,认真的说道。

当初要不是傅敏酥点了她的名将她带离傅家二房,她早被二夫人打死了。

“不说这些了,早些睡。”傅敏酥笑了笑,结束聊天。

房间有被褥,虽然略有些味道,却也能凑合,主仆二人简单洗漱,直接歇在一个屋子里。

傅敏酥不挑床,没有认地方的毛病,几乎倒头便睡。

反倒是枳香,辗转难眠,独自担忧着自家姑娘明日要面对的麻烦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传来一阵拍门声。

傅敏酥倏然惊醒,坐了起来。

枳香也爬了起来,紧张的脸色发白,伸手紧紧的攥住了被子:“怎么会有人敲门?”

这儿可不是相府,除了她们两个弱女子,没一个护卫。

“我去看看。”傅敏酥下了床,穿上鞋,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,目光一扫,直接拿下了门栓,走在了前头。

“姑娘等等,奴婢去。”枳香见状,一把甩开了被子,急急套上鞋,就这么趿着追了出去。

“砰砰砰~”敲门声又重了几分。

“姑娘,你先藏好了。”枳香不顾傅敏酥反对,强行将人推到楼角落里,自己胡乱的找了一块石头捏在手里,谨慎的挪到了门外。

这时,敲门声停了。

枳香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,侧耳贴在门上倾听。

傅敏酥当然不能让枳香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危险,她握紧门栓从角落出来,缓步过去,做好了先下手为强的准备。

就在这时,墙头出现一个人头。

傅敏酥心里一凛,手中的门栓直接砸了过去。

“啊!”那人低呼一声,摔了下去。

“什么人?!”枳香紧跟着退后,手中的石头也跟着扔了出去,扔完,她转头就冲进旁边的厨房,抱了一堆柴禾出来,就要朝外面扔。

“大少奶奶,别扔了,我是谢泗平,大少爷也来了。”外面,响起谢彧宣身边长随谢泗平的声音。

傅敏酥听到这话,眸色微闪了闪,上前拿了枳香手里的柴,扔得更用力。

“大少爷当心。”谢泗平在外面连连惊呼,“大少奶奶,别砸!”

“这儿没有什么大少奶奶,请回吧。”傅敏酥说完,转身吩咐枳香,“若再有人爬墙,喊人抓贼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门被人推开。

傅敏酥下意识的转了回来,看向了门口。

竟是谢彧宣直接拿刀割断了门栓,推开了门。

谢彧宣似乎才下值,身上还穿着绯色常服官袍,银边乌纱帽下,俊颜如玉,一如当年初见时。

当年,傅家不知为何,突然派人将打从出生就被当成灾星送到原籍乡下的她接回京,那一日,正好遇到新科前三甲夸马游街。

他坐在高高的白马上,帽插金花,身着大红袍,打头缓缓而来。

那一身清冷俊逸的风华完全掩盖了后面的榜眼、探花,也惊艳了她。

因此,傅二夫人找到她,威逼利诱的让她替傅静珠嫁入了相府时,她就半推半就的把握住了机会。

这四年里,她深陷爱的泥潭,舍弃了自尊,卑微到尘埃里,却依旧得不到众人哪怕一点的认可和喜爱,堂堂相府大少奶奶,活得还不如府中的奴仆……

傅敏酥微闭了闭眼,驱散了心头的复杂,再抬眼,眸中已没了以往对他的迷恋,只余清明,她没像以前那样殷勤的迎上前,而是站在原地,神清淡淡的看着谢彧宣。

谢彧宣随意的倒转手中的刀,抛还给谢泗平,抬腿迈进了门,好看的一字眉微微蹙着,桃花眸中隐有疑惑:“为何?”

“什么为何?”傅敏酥明知故问。

谢彧宣静静的望着傅敏酥,精致的薄唇紧抿,那双深邃的眸中透着审视。

走出迷恋,回复清醒,对美好的喜爱却还在,傅敏酥毫不掩饰的欣赏着谢彧宣的俊颜,目光从容:“民女愚钝,请谢大人明示。”

听到她这番明显划清界限的称呼,谢彧宣的眉峰拧得越发的紧,抬手从袖袋里取出了一封信,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举在面前问道:“何意?”

第3章谢大人请自重

傅敏酥看了一眼那封信,语气淡淡的应道:“谢大人三元及第,仅仅四年便官居正四品,成了大理寺少卿,你别告诉我,你独独不知放妻书的意思。”

他总是这样。

在她面前,惜字如今,多半个字都不愿说。

成亲当晚,他醉得一塌糊涂,交杯酒都没喝,直接睡死过去,次日之后,他便长居书房,将正房让给了她,自己从不踏足。

阖府上下都知道她这个大少奶奶有名无实,平日里碍于相府规矩没敢表露什么,直到今日,傅静珠找上门,指责她冒名骗婚,各种嘴脸便都漏了出来。

她带着枳香收拾包袱离府,还有人明里暗里的监视着她们,生怕她们偷走了相府的东西。

这一切的根源皆因他对她的态度,现在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她“为何”、“何意”。

“为何要和离?”谢彧宣抿了抿唇,这次多说了几个字。

“谢大人既拿到了这封信,必定已回过府,想来也已知今日发生的事情,又何必多此一问。”傅敏酥很光棍的承认自己当初替嫁的事实,“傅静珠说的都是真的,我确实是替嫁进的相府,今日我离开,也不过是纠正错误、拨乱反正。”

谢彧宣望着傅敏酥,目光越发的清冷,片刻,他抬起手慢条斯理的撕掉了手中的信,一条一条,又一片一片,撕的击碎,随手往上一抛,便如雪花般洒落下来。

“你什么意思?”傅敏酥微微皱眉。

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,这一瞬间,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吓人,她下意识的心里一悸,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。

“当初,你想替嫁便替嫁,今日,你想走便走,在你心里,我相府的门槛如此低的么?”谢彧宣薄唇微动,说出了一番让人意外的话。

傅敏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
这是她认识的谢彧宣吗?

“我不会和离。”谢彧宣态度极清楚,一副让傅敏酥死心的样子。

“你爱离不离,反正,我与谢大人本就是陌路,谁也没欠谁。”傅敏酥很快恢复了过来,冲着谢彧宣勾唇一笑,“谢大人若不愿面对事实,去迎你真正的妻子便是,莫来这儿烦我。”

“休想。”谢彧宣又回归惜字如金的模式,说完话他抬腿就朝着里面走了。

“喂!”傅敏酥跺脚,快速追上去。

后面的枳香想跟,被谢泗平拦下。

谢彧宣腿长,上了楼,几步就进了唯一开着门的屋子,看到屋中的简陋,他再次皱起了眉头。

“谢大人,你身在大理寺,想来最清楚私闯民宅是什么罪名吧?”傅敏酥总算追上,她侧身从旁边钻过,抬手拦在谢彧宣面前,怒目而视。

“我知。”谢彧宣淡淡回望。

“知道你还闯?”傅敏酥快压不住脾气了。

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这些年为了他,忍了又忍,竟还就真的贤惠了四年,如今想想,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。

“二选一。”谢彧宣的视线落在傅敏酥脸上。

“什么?”傅敏酥没太明白。

“跟我回去,或,让我进去。”谢彧宣没卖关子,说得简洁明白。

“我不可能回去,你也别想进去……啊!”傅敏酥话还没说完,腰间忽然圈上一条铁臂,下一瞬,身子腾空而起。

谢彧宣居然直接扛起了傅敏酥,无视她的尖叫,反腿踢上了门,朝着里屋走去。

傅敏酥被谢彧宣单臂扛进里屋放到床上的时候,整个人都懵了。

他看起来高高瘦瘦,一副文弱书生模样,没想到,手臂竟硬邦邦的,力量竟然不小……不对!他想干什么?!

“谢大人请自重! ”猛回神的傅敏酥抬手撑住谢彧宣的胸口,沉声说道。

谢彧宣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玉手,面无表情的将傅敏酥推去床里侧,径自起身走到窗边,推开了窗对外面喊了一声:“谢泗平。”

“在。”谢泗平在下方应道。

“去弄些被褥衣物回来。”谢彧宣淡淡的吩咐,“带上枳香,家里缺什么,也一并买了。”

“大人,不回相府了?”谢泗平惊讶的问。

“不回。”谢彧宣说完,随手关上了窗。

傅敏酥盘腿坐在里侧,皱眉看着谢彧宣,心头有些烦躁:“谢大人,你到底何意?”

“夜深了,安置吧。”谢彧宣解了官帽端放在桌上,又利索的脱下了官袍挂到一边,就直接趟到了床外侧,也没看傅敏酥,便闭上了眼睛。

他的睡姿很规矩,直挺挺的平躺着,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,坦然的好像这儿就是他的房间他的床。

“……”傅敏酥都看傻了眼。

以往的他,一贯是清贵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,她今日才知,他竟也有这般不讲理的一面。

谢彧宣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绵长。

“喂。”傅敏酥伸手推了推,“回你的相府去睡,这是我家,不是你家。”

谢彧宣完全没反应。

傅敏酥又伸出脚去推,脚才碰到谢彧宣的身体,他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脚,并睁开了眼睛,目光幽幽的望向她。

热意从谢彧宣掌心透入袜衣,灼得她头皮一麻,傅敏酥下意识就要踹开他,只是,他反应极快,紧紧握住她的脚,不让她动弹半分。

“谢大人。”傅敏酥俏脸绷得紧紧的,“我离府之事,不是在和你商量,而是通知……”

“我已三日未眠。”谢彧宣忽然开口打断了傅敏酥的话,目光幽黯。

“相府的床不够你睡?”傅敏酥气恼的反问。

“你回我便回。”谢彧宣按下傅敏酥的脚,又闭上了眼睛。

“谢大人,你是不是还没弄明白状况?我与你没什么关系,想当你妻子的人在相府里等着你。”傅敏酥忽然觉得,自己以前是真的眼盲心瞎,就这种恶劣胚子,她怎么就觉得他哪哪都好呢?

谢彧宣却不理会傅敏酥,自顾自的又睡了过去。

傅敏酥用力的抽回脚,哪知,谢彧宣已经松了力道,这一用力过猛,她整个人往后倒,后脑勺直接往里侧的床板上撞去。

谢彧宣忽然起身,抬手挡在了傅敏酥后面的位置。

她的头撞在了他掌心上。

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骤然拉近,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浓烈起来,从四面八方朝她裹袭而来。

第4章这男人,有病

淡淡的清竹香混了些汗味,隐隐还有些泥土的腥气和别的味道。

傅敏酥微愣的抬眸,才看清,谢彧宣优美的下巴上竟冒出了隐隐的青,眼底也有暗色。

“乖些。”谢彧宣说完,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躺平,双手再次规矩的交叠在肚子上。

“……”傅敏酥一脸古怪的看着谢彧宣,许久许久,她都没能想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。

没过多久,楼下传来了响动。

“姑娘,被褥买回来了。”枳香在门外轻轻敲门。

“进来吧。”傅敏酥无奈的捏了捏眉心,挪到床尾,小心翼翼的绕开了谢彧宣下了床。

枳香推开门,抱着被子进来,看到睡在床上的谢彧宣,眼睛瞪得老大,她把被子交给了傅敏酥时,压着嗓子担心的问:”姑娘要回相府吗?”

“不回。”傅敏酥毫不犹豫的摇头。
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枳香纠结的咬住了下唇,眼睛往谢彧宣那边瞟。

“那什么?”傅敏酥接过被子,看了枳香一眼。

“姑娘不想回相府,又让大少爷留在这儿……不妥。”枳香一咬牙,终于说出了纠结点,“正室都不当了,总不能……总不能变成外室吧?”

傅敏酥意外的看着枳香,眉头微微的挑了挑。

“姑娘,那样……不值得。”枳香说完,反而镇定了下来。

“我明白。”傅敏酥笑了起来,她拍了拍枳香的肩,安抚的说道,“你说的事情不会发生,无须顾虑,你们这趟出去,买回了什么?”

“三套新被褥,还有不少家用和食物。”枳香忙回道,“都是谢侍卫付的银子。”

“走,我们去西厢。”傅敏酥点头,抱着被子走在前头,看也不看谢彧宣。

“姑娘。”枳香愣了愣,转头看向谢彧宣,“大少爷怎么办?”

“让谢泗平来。“说话间,傅敏酥已经出了房门。

枳香回头又看了一眼,忙跟上。

到了楼下,就看到谢泗平在打水。

水井在天井右角落,砌了井围,安了木轱辘。

“谢侍卫。”枳香见傅敏酥没有交待谢泗平的意思,只好自己过去,把事情说了一遍,让他去照顾谢彧宣。

谢泗平看了一眼傅敏酥的方向,却见她已经进了西厢靠右的屋子,他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,慢吞吞的打完了水,这才拿了另两床新被子,悠悠的往楼上走。

枳香见谢泗平上楼,这才放心了些,提起水往西厢走。

此时已过四更天,确实很晚了。

主仆二人略做收拾,重新睡下。

虽然睡得晚,但,鸡啼一遍,傅敏酥就准时的醒来了,她如往常般,睁开眼就利索的掀被坐起来,只是,下一秒,她便怔愣住了。

眼前是陌生的环境。

她顿了顿,才想起来如今的她已经不需要起那么早去伺候谁了。

“姑娘,怎么起那么早?是睡不习惯吗?”枳香也被惊醒,坐起来打着哈欠问道。

“不是。”傅敏酥晃了晃脑袋,把那一份莫名的空虚感甩到脑后,又缩回了被窝里躺下继续睡,“只是一时忘记了,如今的我们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。”

“是的呢,姑娘多睡会儿。”枳香听得心酸,伸手帮着傅敏酥拉好被子,也跟着躺了下来。

待到二人再次醒来时,已经日上三竿。

小院里安安静静。

傅敏酥点点头,抬眸看了一眼二楼。

枳香上楼看了一眼,回来递给傅敏酥一张纸:“大少爷和谢侍卫也没在,只在桌上留了这个。”

纸是写着龙飞凤舞的一行字,是谢彧宣的字迹:“晚上回来吃饭。”

傅敏酥看了一眼,直接扔进了灶膛里。

以前她盼着他等着他捧着他,他对她不屑一顾,如今她不想理他了,他反倒缠上了她,昨夜硬留宿,现在还想着晚上回来吃饭?

呵,这男人,有病。

“姑娘,昨晚谢侍卫还买了不少的食物,米面都有,你要吃点什么?奴婢去做。”枳香识字,也看到纸上的字,说真的,她一点都不同情谢彧宣。

“我们新生活开始的第一餐,自然是要做点好吃的,也算是庆祝一下……”

“砰!!!”

傅敏酥话还没说完,突然院门被人重重地撞开。

“四少爷?”枳香看清了来人,愣了一下,惊讶的喊道。

傅敏酥手上还剥着大菘菜,缓步走到厨房门口看向外面。

“让开!”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,个子高高,容貌与傅敏酥有六分相像,见门打开,他一把推开了枳香,大踏步的进来,直直走向傅敏酥所在的厨房,整个人怒气腾腾。

傅敏酥抬腿迎了几步,温和的开口:“四哥,你怎么来了?可吃过午饭了?正好,我们准备做菘菜肉饺子,你要不要一起吃点儿?”

这是她的亲四哥傅枣福。

她有四个亲哥哥,然,个个都视傅静珠为亲妹,与她之间,顶多就是有亲缘关系的陌生人。

傅枣福大她一岁,天生喜欢结交朋友,因此,与前三个哥相比,他倒曾对她释放过善意。

“傅敏酥。”傅枣福气呼呼的冲到了傅敏酥面前,“你怎么能这样?!”

“四哥,我怎样了?”傅敏酥不怒反笑。

“你怎么能抢珠妹妹的婚事?!”傅枣福圆瞪着眼睛,痛心疾首的对傅敏酥吼道,“当初祖父不肯接你回来,是珠妹妹出面帮你说的好话,你倒好,居然回来就抢了她的好姻缘,你这是忘恩负义!小人行径!你要是还想做我妹妹,你就赶紧把这桩婚事还给珠妹妹,日后,我帮你谋个好人家,保你一生安稳。”

“我要是说不呢?”傅敏酥慢条斯理的剥着菘菜叶子,悠悠的问。

“你!”傅枣福气结,抬手指着傅敏酥的鼻子,咬牙说道,“这件事,由不得你!你不同意,我们也自有办法帮珠妹妹拔乱反正,只是到那时……”

“如何?”傅敏酥挑眉。

“勿怪我们不认你这个妹妹!”傅枣福狠狠一甩袖,放了狠话。

“呵~”傅敏酥笑了起来,随手将剥好的菘菜叶一合,递给了枳香。

枳香忙接过,不过,她看了一眼傅枣福,也不敢离开,便紧张又警惕的退守在旁边,准备随时挺身保护自家姑娘。

“你还笑得出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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